现在谢子落知道齐星宇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,她除了在他面前扮可怜别无他法。
不然让齐星宇把自己给送回去那真的是又重回虎穴啊!
她才不要回去!
“是他!”一说起许向文齐星宇恨的牙直痒痒,他还记得小时候许向文总是欺负他,取笑他,没事还带着人砸他家的玻璃,有时候甚是带人上他家泼粪水。
为此他跟许向文没少打架,一开始他打不过许向文,后来他没事锻炼自己的拳脚,等到许向文一欺负自己他就往死里揍,有一次揍的他都骨裂了,大队长知道后扣他一年的口粮。
那之后许向文再也不敢对他动手了,而现在他居然龌龊到对这么小的姑娘抢亲,他可真是禽兽啊!
“星宇哥你认识他!”
齐星宇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:“不但认识,而且非常的熟,子落你别怕,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齐星宇在想大不了还像以前似的跟他打架,也不可能让谢子落跳入那样的火坑。
他的这句话给了谢子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如此保护过她。
“星宇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,今后我连家都回不去了,我就跟着你了,你可不能不管我啊!”
小姑娘口无遮拦,况且谢子落的思想比较前卫,所以语言听起来比较奔放。
但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,这句话听得真的叫人面红耳赤啊!
齐星宇看着女孩可怜,生出怜悯之情,“子落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屋里吧!”
其实他跟陶莲住的也是牛棚,只是被齐星宇重新修建了一番,变成了一个能住人的草房。
谢子落此刻脸上闪过一抹惊喜,赶紧答应道:“星宇哥你太好了,可是我睡你屋里你睡哪啊?”
“我睡牛棚就行!”
谢子落听后有点不忍,刚想说什么齐星宇就已经走在前面。
陶莲在西屋里睡觉,齐星宇把谢子落安排在东屋里面。
“天哪!你的屋子里好干净啊!”
这是她穿越过来看到最干净的屋子了。
“你现在这里躺一会吧!我先去上队里干活,中午就回来了。”
谢子落点头道:“好!你去吧!”
等到齐星宇走后谢子落困意来袭,昨晚一夜没睡就为了凿出个洞逃出来,现在躺在这热乎炕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。
等到谢子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,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披头散发的陶莲。
“啊——”
谢子落被吓的立刻精神了,她没想到陶莲不但能拿扫把打人,还能扮鬼吓人。
“你怎么会在我家?还住在星宇的屋里,说!你怎么进来的?”
只见陶莲满脸的警惕,仿佛随时都要吃了谢子落的表情。
“伯……伯母是星宇哥让我来的。”
陶莲听到星宇两个字的时候神色缓和了许多,至少没有刚才要吃人的表情。
“他让你来的?你们俩什么关系?你怎么会住他的屋里?你是不是想做他的媳妇?”
“我……”谢子落一时语塞,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楚,只是逃出来谁也不认识,只认识了齐星宇,于是就过来找他了。
或许在现代社会里找异性朋友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,但是在这个年代找异性朋友就等于要做他的人了。
谢子落对齐星宇是挺欣赏的,也想要帮他,但是对于刚认识几天的人还不至于到要把自己交待出去的地步啊!
“伯……伯母您别误会,我是在家里逃出来没地方去,才找星宇哥的,我一夜没睡觉了,刚才太困了,就睡着了。如果我在这给您带来不便,那我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“别动!你把我家当什么了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吗?说!你为什么在家里逃出来,又为什么找我家星宇,你敢说跟我家星宇没有任何关系吗?”
谢子落看着陶莲这一副凶神恶煞质问的态度快吓哭了,挣扎道:“伯母您误会了,我真的没别的意思,我之所以逃出来是因为我家里要逼婚,我不想嫁才逃出来的。”
陶莲听后打趣道:“你不想听从你家人安排的亲事,找了我家的星宇,你还敢说不想嫁给我家的星宇吗?”
谢子落无奈至极,她发现自己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啊!不行!这个地方她也不能住了,不然她逃出虎穴岂不是又入狼窝了?
她刚想挣扎着要逃出来齐星宇就回来了,谢子落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的挺长,一直睡到了中午。
“儿子你快过来,你找的小媳妇要跑了。”
只见陶莲死死的抓住了谢子落的胳膊不撒手,齐星宇闻声进来惊讶不已。
上前赶紧把陶莲的手掰开急道:“妈你这是干什么啊!快放开子落。”
谢子落的胳膊抽回来后痛的要命,而后齐星宇给谢子落揉了揉,愧疚道:“子落不好意思,我妈她弄疼你了吧!”
谢子落摇了摇头,“没事的星宇哥,我……还有事我要走了。”
说着谢子落就要走,毕竟陶莲刚才的态度给谢子落吓坏了,这地方她也不敢待了。
陶莲在后面拉住了谢子落的衣角恳求道:“小姑娘我知道我家穷,我身体不好还吃药,你怕拖累不想嫁到我们家来,但是我儿子确实很好,你嫁过来除了受穷以外其余的都不赖,他什么都会干,保证不让你受累的……”
陶莲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说着,齐星宇却在一旁震惊不已。
从小到大陶莲对他非打即骂,说他是野种,说他父亲毁了她一辈子,她恨他爸,更恨他。
说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,就是因为他陶莲在整个明峰大队都抬不起头,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出门,因为一出门就被一些长舌妇侮辱,有时候甚至对她打骂……
他知道自己的遭遇,更知道母亲的不幸,所有陶莲带给他的委屈他都能忍。
但是没想到陶莲竟然为了自己这样恳求一个姑娘,一直以来齐星宇以为陶莲是嫌弃他的,但是现在看来她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儿子啊!